难得的机会,可以跟着导师出差换换环境。
出差对于导师来说,各种项目的洽谈可能是重头戏,但是对于我来说,人情世故和表达交流是调料,技术追求和价值情怀是食材,这场美味佳肴值得慢慢品味消化。

其实我一般对于某某城市的某某景点或者某某设施是不太感冒的,这次出差也没有提供比较多的自由时间,所以也无碍。只不过这种刹时回到南方的舒适感,更加坚定了我定居南方的想法。


落地无锡,入住“书香世家”酒店,确实店如其名,房间里摆放着一些书本和雕花屏风,更有蘸水毛笔套件供房客享乐,就连洗手池也是三两枝梅花内饰错落其中。

在无锡交流的两家单位看起来很有渊源,江南计算所和国家超算中心。这两个单位一个是设计超算内申威芯片的,一个是负责超算运行使用和维护的。从和他们的交谈之中,确实能够学到很多只有在工程实际中才会去仔细考虑问题,比如布局布线的距离开销、多核/众核对于带宽的竞争。

这里工作的人,背景都很扎实,国防科大、华科、清华,可见芯片确实是一个艰难且消耗大的产业。和他们坐在一张会议桌上,我的压力也很大,清一色的校官,最高是二毛四。

这两天的交流,吃了两顿招待所的饭,很符合我的口味,尤其是最后一次的例汤,用冬瓜和某种菌一起炖的,很鲜美。有时候突然觉得,他们这种既有情怀又有实力的工作和生活还挺不错的,不过可能我看到的也只是各自大佬的情况,下面的大头兵可能又是另一幅镜像。

沾导师的光,大佬请我们在蠡湖边的一家高级餐厅吃饭。湖边的风景确实很不错,太湖的微风吹着蠡湖的水波在悠闲地荡漾,远处小山顶上的尖塔蹭着最后几缕夕阳,时不时有夜鹭借着湖风悬停湖面之上。

饭局上有旁边丘陵种植的绿茶,也有当地大学自己酿造的啤酒,大龙虾和鹅肝这种西式餐点混在清蒸鲮鱼和回锅肉的东方风味之间。大佬之间的侃聊,我作为学生,稚嫩而又想融入其中。


在无锡超算中心,我们参观了神威-太湖之光,阵列运行带来的震撼还是很强烈的,不过超算采用水冷还是没想到的,我还专门问了是什么冷冻液,没想到主任回答我,冷却管里是无锡的自来水。

超算中心也有宴请,这餐饭有着更多的无锡风味,咸甜口的无锡灌汤包,我们几个被“强行逼着”吃了三个,确实很甜;喝了无锡的黄酒,上来入口劲很大,但是不太醉人。

超算中心那边的配置大概是一个和气的主任助理、一个业务和技术懂很多的研发中心主任、一个没来吃饭但是技术力很强的副主任、一个年轻的对外合作的产品经理。研发中心主任和技术力很强的副主任好像都是清华的博士,背景都是很强的。

这两餐饭,给我展现了不同主客关系、不同地位职级的差异,但是好像共性的都有敬酒说词。还有就是主方都有一位助理角色的负责转菜,哈哈哈。

我也好像确实有点理解,家里一直给我灌输的人情世故法:确实每个人都需要被尊敬、也都值得被尊敬。


之后就是在上海了,无非也是开会交流,不过吃的是他们单位那边食堂,菜品比较少,但是口味还不错。不过后来也安排了去参观之前校友大佬创建的初创公司,感觉有一点点落寞就是。

上海的时间还是紧紧巴巴,没太有机会去找同学和朋友玩一玩,有些可惜吧。

虹桥机场,西装笔挺的行李箱来来往往,电话无私地接收着上海话、普通话、日语、英语,整个世界都很忙。

这可能就是社畜的生活吧,仔细想想,如果我是他们,我可能再也无法感受到贵宾休息厅无限量可乐的畅快,再也无法在路过迪士尼专卖店时惊呼“好大的史迪仔”。

回学校的飞机飞在层云之上,落日洒下光辉,舷窗的倒影是未来的我吗?


住在太湖畔
住在太湖畔
蠡湖
蠡湖
超算爱国主义教育基地
超算爱国主义教育基地
上海金桥
上海金桥
虹桥里的迪士尼
虹桥里的迪士尼
云层之上
云层之上

后记

最后还是很感谢导师能够带我出来转转的,毕竟能够和各路大佬说上话的机会还是少的,尤其是被专门问到有没有问题的时候,一桌人看着我这个学生还是让我受宠若惊。

这次的出差,除了项目相关之外,也算是把国产申威处理器各种形态都摸了个遍吧,感觉国家做的还是不错的,相信在计算的路上,我们国家能够实现对人民的承诺。